0x04 酒馆

（插图A）

“这就是你的过去吗？”

安静的酒馆。斗篷学会移动后，经过丛林，遇到的第一个地方。

“只是一部分。很遗憾，我还在学绘画，这幅画是我的一个朋友帮我画的。”

斗篷模仿着见过的飞禽走兽，如同它幻化于丛林中那样，变化出可以行走的脚掌。

“这幅画可见不到你的脚掌。” 酒馆老板看着魔法一般的效果讶异不已。

斗篷跟老板提到，有时候，会看到毛茸茸的圆块用四肢爬到高处，将低处的自己寻找到的藏品放进高处的洞穴里。

“那是松鼠。”

“松鼠。”

“为了过冬，松鼠需要保存足够的食物。不过，在我这里不用。” 老板摊开熊掌，斗篷看到一些闪闪发光的扁平状物体，“和你的眼睛很像，苍绿色。”

“苍绿色。”

“我们一般叫这个东西钱币。因为是绿色，有时候也叫绿币。”

“绿币。”

“……呃，你不用重复我说的话。”

“……好的。”

一阵门铃声。多了一名看白纸的生物。

“哦？生面孔。” 小猫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火爪。” 酒馆老板这么说着的时候，斗篷注意到小猫边上有三把锐利的武器。

“叫我阿猫就行，火爪这个名字我还是不太喜欢。” 阿猫跳上高高的椅子：“我还是得叫你鱼吗？”

“现在得这么叫。” 丝毫不理会阿猫翻白眼的表情，酒馆老板用熊掌拿起酒杯，往里面倒了一些葡萄酒，“请。”

“谢谢。这位是你新认识的动物朋友？” 阿猫看了看斗篷：“你好，你叫什么？”

“叫什么。”

“？这家伙怎么回事？”

“啊，在取名字。” 酒馆老板做了个奇怪的动作。

“哈？”

斗篷看到酒馆老板先是握紧右拳，然后将左手掌摊开，最后将两者互相撞击，偶尔发出“啪”的声音，偶尔发出“啵”的声音。斗篷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

要再次听见，就要模仿，但是如何模仿？

“啊！” 小猫吓了一跳，尾巴都竖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酒馆，似乎是要让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斗篷不禁发出颤抖，但这并不影响它决定要去做的事情。

“鱼，这个斗篷到底是什么来头？” 低沉的声音从娇小的体形发出。令斗篷感到奇怪的是，这样低沉的声音在小猫身上发出的同时，还能有浑厚的空间感。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它可以做到？为什么我做不到？

“控制一下你的能力，火爪。” 同样低沉的声音，但相比于阿猫更厚实，“它只是有变化形态的能力而已。”

“啪”，“啪”。

模仿成功了一半。斗篷看着自己刚变化出来的双手，学着和老板一样的动作。

“只是？我活了八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能力。它有本质上的不同。”

“它现在只是一张白纸。” 老板敲了敲酒杯：“葡萄酒，记得喝，光说谢谢可不够。”

“呿……我可是付了钱的。” 话虽如此，小猫还是把它喝完了。

“钱。”

“它是不是 只会 重复一句话里最后一个宾语？？” 我 有些不耐烦了。

等等，我 是谁？

“如果你愿意把这也称为一种能力的话。” 酒馆老板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算什么能力？复读机也算能力吗？”

“好了，不说这个，” 你 大概不会理解的 ，“今年行情好吗？”

“不好，糟糕透了，我在一家公司里上班，结果呢，老板就是个 CiiaKua ，整天瞎忙活。”

未知的发音，未知的语言。

“斗篷，你在笑啥？”

小猫摆了摆尾巴，将末端递在我面前。

“虽然你长着一只猫头，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但是你的手掌是刚刚变出来的熊掌，跟旁边这个 CiiaKua 老板，” 尾巴指向一旁一脸无辜的老板，“看起来是一个德行，但又不是。

“我家里有三个娃，有的在上学，有的跟我一样在上班。我的 Husburd 有一天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我现在正在找他。也许他跟一个 CiiaKua 一样死在了 CiiaKua 里，谁知道呢？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付你一笔钱，然后我们就是雇佣关系，然后你做我的保镖。”

“保镖。”

“等等，火爪，我是这里的酒馆老板，谈生意应该我先谈。” 鱼有些不高兴了，用其中五只手指轻敲桌子：“而且，它现在还只是一张白纸，我们都不知道它到底 能做什么。”

“那简单。” 小猫从腰间抽出一把刀，“让它 移动 就可以了吧？”

它是谁？在斗篷意识到的那一瞬间，刀已经刺向了酒馆的地面。

（插图 B）

怎么回事？

斗篷瞪大着眼睛，感觉头晕目眩。

刀明明没有在动，但是自己在动。

我在动吗？不对，动的应该是 __ __ 。

“……我说你啊，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

“呿……人都死了，这把刀，和其它两把刀一样，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在想清楚他们说什么之前，我已经晕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