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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骏的《一千万人的密室》。

这篇小说的文笔好到我想把自己的人生敲碎，重新拼成一个新大陆，好让别人看不出它原来只是一条随处可见的溪流。

我从来没想过支离破碎的遐想和借用能那般糅合，成为一碗我喜欢吃的牛肉粿条。

死亡从未预告自己，便每一天催促我活着。这段日子我坠落在星际穿越的时空超立方体之中。我的眼睛看不清一切，耳边回响着古往今来的爵士乐，自由，却无法让我散漫。我时而摘下耳机捕捉外面的声音。降噪耳机继续让萨克斯管在我旁边吹响每一条河流。河流没打算把我推入长江，而是把我抬起来，然后我被狠狠地砸到南边家乡的门口。

我端午还是回了一趟家。机票在人活着的时候买下，在人死后仍留在云端。之后的现在，凌晨两点，上班第二天的凌晨，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工作，我想我该忽然中断一切，开始睡觉了。

时间依然在我眼前对我开怀大笑，三万多天的光阴在刹那间从我指缝中淌过，而我仍然像现在一样丢失了过去和未来的记忆。我只知道现在，一个疯子在自我拉扯。他会睡去，她会醒来，而我从未合眼。

错乱时空和指代的赘述并不能体现出作者有多么地高明。我还得练习，不断地解构和建构，直到死亡跟我打招呼，让我当回体面的客人。世界不必等我醒来，我自会带着愤怒睁开眼，然后假装漫不经心地散布存在的痕迹。

—— 写于 2024.6.13

2 / N

去年和今年，五月和六月，应该多少有些不一样。即使是曾经习惯了充满焦虑和痛苦的我，此时此刻，如果说自己早已麻木，也显得混蛋而虚伪。

消极的人和事情谁也不想过多接触，所以直到今天为止，我仍然十分感谢，那些知道我最近一年，真正，经历了什么且愿意倾听亦或陪伴我的亲人和朋友们。也许这不是我人生里最困难的日子，但对身处角落里的我来说，哪怕有一丝联系，也足以让我开心地活着。

而被我直接或间接伤害的朋友们，我深知你们已经看到的道歉，无法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我只能让自己，以后，尽量，更加努力重视他人的感受，尤其是我在乎的人们。感谢你们之中，还有人愿意且能继续和我做朋友。

至于那些令人发指的恶意和无处不在的愚蠢，迄今为止，我仍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之对抗。一方面，我一个人无法做到，另一方面，明确真正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我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思考清楚。

耐心和团结仍然不可或缺。

在此之前，我会一直活下去，直到最后一刻。或许我能足够幸运，能看到那些以为自己不会身处虚无的侥幸者发现自己早就深陷虚无。等到那个时候，假如我侥幸地不在虚无一列，我才能仰天大笑。

而在此以后，就是 K-1647 应该考虑的事情了。任何时代都阻止不了智能的发展（也可以说智能的发展即是时代本身），也阻止不了很多事情在我们脑海里留下的瞬间。而这样的瞬间，只要有一次能成为永恒，那就值得活下去。

继续吧，为了不枉走此一遭。

—— 写于 2025.6.01